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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驻北极不复醒,刀头舔血一百年。

[无双/复问] 记忆余温

        电影里的感情发展大概只剩下没有繁殖意义上的交流了吧。再看一遍会想到很多令人矛盾的东西。


        如果说梵高作画是因为激情带来的灵感迸发,那么李问在画布前想的,大概是选择什么样的笔触色调技巧构图来填满一张空白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把画作变成了一张拼图,他的生活也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时而清醒的明白自己没有创造的能力,时而迷茫着认为自己不过无人赏识。在某一个因为没交燃气费和电费而变得更为黑暗的夜里,他的阮文出现了,那是一个与他同甘共苦的爱他的女人。这多少给了他只能换罐头为生的日子几分温柔的慰藉。

        可隔壁的阮文就要开画展搬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阮文笔下浓郁的色彩给人以再见四季的美妙生机,而李问从这四个字里只看到了被迫离别的伤感难舍。于是他的阮文和他告别了,告别了他们一起生活的小屋,去到他所不知道的地方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李问再次陷入了绝望的境地。他烧掉了自己的拼图,在火光里转身离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次出现的是吴复生。

        李问眼里的吴复生是代号画家的、与他全然不同的人,西装妥帖,姿态潇洒。他没有看清过吴复生的脸,他想正是因为他对隔壁阮文的容貌气息过于执着,所以才会将她失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吴复生带着他,他们几乎形影不离。可在他们偶尔分开的时候,他感觉到脂粉气,可他不明白这些恼人气息的来源。他们去了很多国家来开拓“生意”的版图,变化的生活和变化的人,这些都让李问感到无措,但他乐于接受吴复生给予他的一切。

        除了他一直向他提起阮文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几乎是在嫉妒阮文了,她的名字从吴复生的唇畔吐露出时带着全然的热烈温柔,像是晨曦中不忍离去的斑斓梦境,而这是他从吴复生那里所得不到的东西。于是他表现出没什么说服力的拒绝,不知道是在拒绝阮文,还是逼他想起阮文的吴复生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隔着没有变色的绿色油墨的光影看到了秀清,这会是个温柔的女人,李问想。

        在那场枪战后,秀清出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想要和秀清离开,这却不知道从哪里惹怒了吴复生。也许是五百吨的无酸纸或是别的他所不知道的什么。吴复生把他压在厂房的角落,他侵略他的一切,从外而内,从身体到灵魂,他获得战栗的快感。他失去了焦距的双眼朦胧的带着泪水,而余光里李问看到秀清淡漠的脸,带着和他的阮文离开前一样的微笑。

        从欲望的漩涡里醒来时已经是另一个天明,孤零零的角落里只他孤零零的一个人,他沉默着穿上沾染了灰尘锈迹仍比他斑驳的身躯更干净的多的衣服,步履蹒跚着从角落的阴影走到更深的阴影里去。

        秀清不会拒绝他,于是他为秀清换上了阮文的容貌,可他却一点都不觉得开心。

        鑫叔死了,因他背叛的行规死在吴复生的枪下。李问这时候疯狂了,却不因为鑫叔的死,而是吴复生的漠然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该对于生死的交替笑得如此愉快。

        那让他想起他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很快的,吴复生错估了一比一百万的赌注,死在李问的枪下。

        是秀清帮他开了枪,用火药来代替她炽烈的爱意。李问旁观着这一切,他撑起身,看到本应在他身边的秀清在角落里颤抖。

        李问意识到了什么。他根本无法决定吴复生的死亡,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给了他永恒陪伴的权力。

        作为他永远无法成为的画家,作为唯一的认可着他而不是认可着他笔下钞票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有些想逃,但不知道该逃到哪里去。吴复生的存在如影随形。他可不可以杀了自己?于是李问走了,背着那个感激他的秀清,背着成卷的假钞进了监狱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有用的。他从墙上刮下铜绿色调的锈蚀痕迹。

        接下来的,就是我们所知道的故事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假定“他的阮文”,画家吴复生,“善妒的秀清”都是李问分离出来的人格。

        多个人格寄居在一个躯体以不同的视角观测世界,感觉也不是很差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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